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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离开之后,留下一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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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冷的暴雨之夜,季疏礼浑身发烫,肌肉仍处于亢奋状态,心脏狂跳的频率快到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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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椅子上按着扶手冷静了许久,抬起手腕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在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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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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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鸣映照起他脸颊和额头的汗珠,以及紧缩成针尖的瞳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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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礼平静地摸索找到眼镜,架上鼻梁,还能感受到手腕被绳索捆得磨出血迹的狰狞痛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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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在玻璃上狂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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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没开灯,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。季疏礼打开灯,整理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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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扔在地上的皮带拾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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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地上的塑料方形包装扔进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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垃圾桶里,带着使用痕迹的东西,被他用纸巾盖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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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,乔谅遗落的浴袍扎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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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礼注视着,金眸在阴暗的雨天被雷光映照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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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湿空气里还带着怪异的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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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礼胸口起伏,猛地闭上眼调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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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闭眼就像回到黑暗的雨里,虚幻的重量又压在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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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礼喉结滚动了下,不得不再次睁开眼,把乔谅的浴袍带子握在手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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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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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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