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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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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路上疾驰的车拉开光影的弧线,狂风扑到脸上,镜片后季疏礼的金眸眯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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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道:“应湛在你身边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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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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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到他发来的照片。”季疏礼道,“是你自愿,还是他在用我不知道的东西胁迫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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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区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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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是前者,我会尊重你的意见,如果是后者,我会让坏孩子得到教训。无须有任何顾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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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自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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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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冗长的沉默中,季疏礼看到红灯闪烁,他刹车急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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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轮摩擦地面,发出尖锐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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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狂跳,一阵艰涩的酸麻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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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。没关系。自己家里的孩子,总比外面的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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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疏礼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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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觉得他好用,那就将他留下;如果你觉得他很糟糕,那就等我回来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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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还没来得及说话,季疏礼又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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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和的,稳重的嗓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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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和乔谅说话的时候,截然不同的口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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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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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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