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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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阳转头去看窗外的雨。斜飞在玻璃上,流下蜗牛似的轨迹,又很快被新的雨痕冲刷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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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阳不喜欢雨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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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里会长蘑菇,而且还不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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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住的那个筒子楼里面很多户人家,一层楼共用一个厨房。好几次他做完饭才发现忘带钥匙,被关在门外,就会拿雨衣裹端着刚出炉的饭菜,快跑十几分钟的路到乔谅的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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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家比他体面一点,但也不多。一样发霉,一样觉得楼房在病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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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饭菜带过去,敲门。乔谅一般懒得搭理,装用功装听不见,反正懒得搭理。沉阳会翻窗进去……然后就会看到乔谅坐在书房,翻那种奢侈品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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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质很好,是光滑微微带反光的厚纸。豪车豪表印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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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也就很普通嘛,沉阳也没有觉得特别酷。但是后面的零,沉阳要数好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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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沉阳不怎么关注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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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胃不好,也不爱吃饭,总是犯胃病。比起关注什么奢侈品,沉阳还是更关注怎么逼他吃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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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多吃一口会死吗!”他都要被乔谅那种毫无道理的倔脾气气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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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沉阳也总是被乔谅气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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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权利有那么重要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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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没关注的事情,现在渐渐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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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乐队这么久,沉阳也买了车,买了几块表……他奋斗这么多年,也不算懈怠吧?也算有天分吧?更是有名气的乐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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