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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斜流下坠,细微的声响在空气中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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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被人从后面抱着,搭在肩膀的手紧环住他的肩膀;呼吸落在他的后颈,一阵又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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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温度,讨厌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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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草、阳光和消毒液的味道,像春天的雨水一样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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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心烦地闭了下眼,又皱着眉半睁开。侧过头觑过去,和一双深黑的眼眸对上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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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呼吸微滞,笑了声,伸手轻盖住乔谅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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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被蒙着眼睛,想起以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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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不知道找到什么工作,会消失一段时间。来钱很快,但似乎很危险。好几次下晚自习放学,回去都会闻到很淡的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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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乔谅刚好推门撞见他在卫生间换绷带。少年愣住,也是这么笑,也是这么遮住乔谅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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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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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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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不知道,也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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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扫而过的躯体上有不少青紫的疤痕,扔在地板上的衬衫带着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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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他的躯体湿润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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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混合酒味,带着艾草、阳光、消毒水的味道。哥哥似乎疼得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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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又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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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谅是不会心疼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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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笔钱很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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