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这儿坐,问他,“还有啥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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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映敏就是累了想坐会儿,顺势慢慢消化自己被动地卷入到父母离婚的财产分割中,以及无端想到一句网络梗”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”,世界是不是个草台班子他无力关心,但家庭一定是个草台班子,现在处于戏罢散台的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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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建云吃了一整条尖椒后看他,试探着问:“你也被裁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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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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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裁员。”蔚映敏解释,“是劝退,还不确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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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样。”章建云不跟他争这些,“在我年轻时候这叫国改下岗,也怪你现在岁数大,要年轻个两岁你还有机会考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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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映敏说她,“你不是不鼓励我考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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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刚毕业时候,年轻时候图安稳是要付出代价的,一份职业一干干三十年有啥盼头。”章建云关了短剧说:“体制是强调个人服从性的,没背景的人想升迁和有作为几乎为零,最好是能在三十三四岁踩着线进去,躺个二十年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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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映如就是给弄颠倒了,年轻时候进去中年了出来,这时候生命力都枯竭了干个体户能不艰难。”章建云不认为下岗是个事儿,“你把面包店搞好再慢慢找别的商机多重发展。你跟你姐夫都不错了,被裁了也有关系网接着有机会慢慢翻身,你看电视里那些去北上发展做到上市企业高管被裁的出来送外卖,不知道是危言耸听还是被杠杆拉的,一个个精英摔下来摔个稀巴烂还得挣扎着跟底层人民抢饭。你看,往深里读书有啥用,辉煌个十年半生潦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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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能平庸的人都抗造。”章建云安慰他,“你没上过云尖摔下来也不疼,泥里滚一圈就能翻身,换个角度想才能平庸也是一种利好。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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