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德琳见他有些晃神,便抬手指了指他的衣襟,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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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,不过,你那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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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詹尔茨先生在书房里发了好大的脾气,他摔碎茶杯时有茶水溅到莱逊的外套上,至此还有一大块深深的水痕,莱逊有些尴尬地侧了侧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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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是雨水。”他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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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雨可还没下那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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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德琳眯了眯眼,她又使唤女仆给莱逊也倒杯茶,将桌上的手帕拿去给他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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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来,十分疏远地站在门边,不往里再走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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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这样吗?”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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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莱逊抿唇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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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德琳窥见了莱逊脸上一闪而过的掩饰,她想起外界传言这位律师的名声,说他是个随和的人,也愿意为地位不如他的人保留一丝丝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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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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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雨天总会有这样的烦恼,不过,我很喜欢下雨时的风景,可惜现在叔叔不叫我随意出去,难得欣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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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她这么说,旁边的女仆欲要开口,玛德琳又很快转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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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这一定是为了我好。莱逊先生,你说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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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她好,这一定是莱逊今年听过最好笑的话,不过他的嘴却有些发苦,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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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确实很值得同情,莱逊再一次拾起自己的信念,他需要全力支持詹尔茨先生这个有潜力的客户,不管他在生活中是否有什么道德瑕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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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当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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