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手微微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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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绣说：“陛下也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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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稚陵轻放下了茶盏，忖度她心间一定也不是波澜不起的，愈发添油加醋，将她亲眼所见的那位谢小姐，讲给稚陵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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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谢疏云的长相是如何明艳动人，似是寒冬里头开了大丛大丛鲜妍的红牡丹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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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疏云的性子是如何率真活泼，这几乎阖宫的妃子都在的场合，她却也能跟这个说两句话，那个说两句话，就算是陛下，她面对陛下时，同样不卑不亢，不骄不纵，应对得体，还很逗趣儿。说了两个笑话，把陛下都逗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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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疏云的簪戴首饰，每一件都价值连城，熠熠生辉，光是红珊瑚耳坠，就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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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绣说：“大家都挺喜欢她，她性子活泼，像冬天里的篝火——我爹爹在西关时，夜里常常生那种篝火，很暖和，还能烤肉吃，大家围着篝火聚在一起，眼里也都映着火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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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得滔滔不绝：“萧夫人还在陛下跟前夸赞她说，虽是才到家里，却把家里下人们都管得服服帖帖，试着让她管府里中馈，都井井有条的，还省下许多银子，又查出不少先前的漏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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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绣走了以后，稚陵还坐在原地，撑着腮。臧夏说：“娘娘，别想那些了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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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却问：“这件事，为什么没告诉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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泓绿老实说：“娘娘，是陛下说了，娘娘在养病，便不要拿这事来烦扰娘娘休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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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蹙了蹙眉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，即墨浔会对旁人笑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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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一想，她心头就忽然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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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垂眸：“陛下怕我多想，只是我……我迟早会知道。”她叹息着，想到程绣的话，又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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