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“臣妾……”她旋即想到，应是她刚刚见他变戏法一样变出了她的钗子，大喜过望，一时忘记要端庄柔淑的礼数，笑得太……过分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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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立即抿了抿唇角，把笑意都尽量地压下，轻声道：“臣妾高兴过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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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乖乖垂下眼睛。她竭力维持自己端庄知礼的模样，便是想在众人面前，都留下个知书达理宜室宜家的贤惠印象，别说开怀大笑，就是寻常笑的时候，也十分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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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墨浔却仍深深地望着她，漆黑的长眼睛里神情莫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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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也才察觉到他并没有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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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除了碳火的噼啪声，隐约间，仿佛还听得到有激烈的心跳。稚陵疑心是自己的心跳，慢慢呼吸着想平复下来，却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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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看到他的银色锦袍下有了反应，缓下来的心跳陡然又开始乱跳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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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支钗是你母亲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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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轻轻点头，抬起眼，视线落在被他牢牢攥住的那只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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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也从她的眼中缓缓落向他手上。她的腕很细，细白纤弱，仿佛一碰就要折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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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松开手：“朕记得，朕初次见到你那夜，你便戴着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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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似见他眼底情霭氤氲，像覆着朦胧的但一戳即破的雾色，心道，他或许，回忆起了与她初次欢爱的那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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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悄瞥着他的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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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比先前反应更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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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墨浔的声音愈发哑沉，目光也愈发幽邃，稚陵想，他现在或许很有兴致了，不知该不该她主动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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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角余光瞥到外头飘起了鹅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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