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。阿陵，往后你跟了他，要敬他爱他，……侍奉殿下，如侍奉父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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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陵，知道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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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领着她进了中军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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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了什么话，她离得远，没有听到，只远远望见长案前跪坐着的少年，眉如墨裁，眼若点漆，蓦然向她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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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退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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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母亲说的那样，乖乖地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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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灯如豆，那夜雪风正紧，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即墨浔的身侧。他身上有好闻的淡淡香气，那是王宫贵胄爱熏的龙涎香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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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过眼看向她：“你叫稚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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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，即墨浔的眉眼看得比那日匆忙一瞥间要清楚得多。他眉目如画，但不显得阴柔，漆黑的长眼睛里没什么波澜，望她时，跟望着别人没有什么两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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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模样，巴掌大的小脸，咬着嘴唇，脸色并不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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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已经竭力镇定了，可没想到，看起来还是瑟瑟发抖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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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点头，便要伸手，像母亲教她的那样，解他的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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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抬手拦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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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稚陵。”他唤她的名字时，令她心头尚未适应，以往，只有父亲娘亲和哥哥才会这样唤她，现下，多了一个人，这个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君，成为她娘亲口中，她将来的倚仗。可她和他见面不过区区一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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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她略有恍然地应声，“殿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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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纳你为妾并不算什么要紧的事。我也知道，裴夫人的用意是什么。但你若跟我，便须守我的规矩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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