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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微微垂眸,站起来,跟随他进了殿中,再进到寝殿,吴有禄在这里候着,即墨浔摆手叫他退到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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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殿里博山炉燃着幽幽的沉香,香气弥漫,宫人们都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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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尚剧烈起伏着,衣上沾满风雪,他随意地抬手掸了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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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靠得近了,即墨浔呼吸间的气息便洒在她跟前,四周仿佛涌动着喷薄的热气,热得她耳根子都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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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墨浔张开手臂,由她抬手熟稔地解开了他的玉腰带,捧着腰带轻轻挂在一旁檀架上,再解开外袍的系带。她做来小心翼翼,唯恐碰到他的身体,令他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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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怎么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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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墨浔突然发问,稚陵的指尖一颤,下意识要收回,但被他问了,已不好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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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垂着眼,轻声说:“昨夜点灯添烛时,被烛泪烫到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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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觉即墨浔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,并不言语,她要继续解他的衣裳时,他才幽幽说:“真是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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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陵心头一跳,这时才缓缓地抬起眼睛,冷不防与这双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,她微微张口:“臣妾……确是如此,不敢欺瞒陛下。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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