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让上天来宣判我够不够格得到幸福

了母亲的香水。她痛骂道：“这是迪奥，什么价钱！找个人贩子卖掉你也不够，赔钱货。”高中时，她偶尔听到父母说笑，父亲道：“都是大城市耽误她了，放在乡下，她考不上学，十八岁可以送去嫁人了。文聘嘛，说到底是纸质的嫁妆。”毕业后，她还不确定能否留院，出门散步时，母亲道：“还有闲心玩呢，难怪折腾你姐到死。”到如今，回家吃饭时，他们备好菜，只敢等她动第一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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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痛苦的记忆尚在，只是模糊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呼喊与鼓舞。交叠的微笑，礼堂上的呼喊，檀宜之推着自行车的身影和杨浔不退缩的眼神。女儿学写字，已经开始区分‘厉害’和‘利害’。她让女儿写句子练字，女儿写道：“我的妈妈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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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浔道：“那就记得这些牺牲吧，能走得更远。也记得好的事，你能收获一个帽子，新疆则会有人收获一队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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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买卖。”她从他嘴里抢过烟，只吸了一口就掐灭，“别抽烟了，让我再仔细看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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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前的夜晚是格外短的。张怀凝熬到后半夜就睡着了，醒来时那顶帽子已经完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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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出发，都知道张怀凝去送行，还让她肩负了宣传部的工作，要她给援藏小队拍照。一群人举着横幅咧开嘴笑了，她蹲下来说，“好，再拍一张。”尽量拍得慢些，然而都催着要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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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妈果然也来了，杨浔对她，道：“我写了一封信给你。等我走了再拆开，说了很多我的心里话。”他递给姨妈一个厚厚的信封，至少四五页纸，用双层胶带封口， “能不能稍微祝福一下我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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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妈无奈道：“我只能说我敬佩你们的执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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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到张怀凝时，她说不出爱意深重的话，只是问道：“有个问题，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，你说，人应该怎么度过这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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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浔道：“去相信，别辜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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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辜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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