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父道:“她更年期,不正常,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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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她继续说吧。她也压抑了许多年,继续说,我也想了解一下她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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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母哭着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自私?我和你是一样的家庭出来的,你不管我,也该想着爸爸。当年你骗了爸爸这么多钱,爸爸都没怪你,他后来得了老年痴呆,一直在门口坐着,就念着你的名字,说你怎么还不回来。我看着都流眼泪,爸爸从住院到走,你有没有管过?都是我从头到尾照顾下来的,我给他擦屎擦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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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有神智前,给我打过跨国长途,一分钟十五块的那种,他说你贪图他的钱,要害他,让我想办法寄五万块回来。以前我结婚,是你鼓动爸爸快操办的吧,说拖不起了,后面还有你,姓杨的也算有家底。非常感谢你,小浔是个好孩子。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她不是君子,拖上二十年也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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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母不信,姨妈也不多解释,“你迷恋你的不幸,我热爱我的幸运。”她绕开地上的蛋糕,步履轻快地出去了, “谢谢了,不用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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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家,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了,中间是个被糟蹋的蛋糕,张父抽了把椅子坐下,筋疲力尽。多瞥一眼妻子,他只觉眼珠都在烧。怎么就和这种人过一辈子?全耽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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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,回卧室,他把一个行李箱踢到妻子面前,道:“你走吧。我会给你点钱,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。我奋斗了一辈子,想最后过点舒心日子。既然女儿都不愿意管你了,你就自己过吧,给你留点面子,你可以对外说是你不想和我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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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容拒绝,见她不肯收拾,他索性从衣柜里抓了几件衣服,又加上她的证件和一叠钱,统统甩到门外去。她去外面捡,他就趁机把房门的密码改了,又里面反锁。又在手机上艰难操作,把她的副卡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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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母一件件拾起衣服,拥在怀里。恍恍惚惚,她想起,那一年她好像二十四,刚结婚,没生孩子,搬入新家,望着买来的一万块电视,心迷神醉。过完家务,她来到客厅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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