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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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主任办公室出来,张怀凝竟然被其他医生簇拥着安慰,不少是往日接触不多的高年资主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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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人道:“张医生看着文静,原来是这样说话的,不过也算是我们的心声。”没什么能犒劳她的,就带着水果来,不多时,她桌前就有堆积如山的橘子和苹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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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小的胜利,张怀凝也惊讶自己的人缘比想象中好,这次冲突几乎是隐晦站队她这边,又或许是冷医生确实过分。她原本还不太自信,担心大家都在背后嫌她圆滑,原来是多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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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洗手间,见冷医生又在找垃圾桶出气,她故意凑上去,笑道:“冷医生很难受,是吧?别难受,你一难受,我可就开心了。垃圾桶弄坏了是要赔钱的,你继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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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不伤感,张怀凝碰到陈先生办完手续离开,送了他一程。再多的安慰都无用,她只能目送着他离开,想道:“就当我冷血吧,我永远会把流水线的刀磨到最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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凑巧的尴尬,当天谁都不用再加班,他们三个是前后脚离开医院。原来冷医生还是由父亲接送的,一辆黑色的奥迪,下来一个儒雅的男人, 冷医生与他低声诉苦几句,竟然靠进怀里哭了。冷父也慌,手忙脚乱把委屈的女儿哄进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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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和杨浔这才现身,多少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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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浔在手机上打字,道:“虽然她能扑进爸妈怀里哭,但你还有唐老鸭可以笑话。”他努力扯开嗓子发了一声, “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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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笑着,却道:“别再这么逗我笑了,我也快被你惹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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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班,杨浔彻底沦为喜剧人物,失掉了在医院里本就不多的尊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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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晶晶见他,开口就道:“杨医生早,戒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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