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午夜的MIDNIGHTS法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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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幻觉。神经系统病，产生幻觉很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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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，你要是不行，我们想给他请个法师来念经，做一做，你们医院能同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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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呢？”张怀凝气笑了，“谁说我不行了，我要给他抽脑髓液。”有两周都没说这话了，她还颇怀念，“再做个脑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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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有考虑过脑脊髓炎，但这病很少出现谵妄。除了脑外伤和手术后遗症外，谵妄最常见于中毒，肝性脑病或肾性脑病，还有就是自体免疫性脑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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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髓液抗体阳性，基本确诊了自体免疫性脑炎。脑电结果又是双保险。趁着等结果的空，她还重看了那几张房子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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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外观，粗糙的细节，明显是串串房，最明显的就是地板，用的是廉价的颗粒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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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对白母，道：“真正的可怕的是人，你儿子是碰到黑心房东，租了串串房。恶劣的环境，加上长久没有休息好，要是再加上一些病毒或细菌感染，会诱发免疫系统过度反应。你儿子是不是从上周开始，记忆力就出现问题了？颠三倒四开始忘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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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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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缺氧不会造成失眠，自免性脑炎的前期症状就是睡眠障碍。你儿子患病有一段时间了，那把桃木剑估计是房东在误导你们，这样你儿子真病倒了，你们也不会往这方面追究。你去买个甲醛测试仪吧，测一下他的房子有没有问题。他这个病康复要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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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用了激素，白先生的情况到夜里基本稳定了，张怀凝也准备交班回家。这时急症室里送来一个十五岁的孩子，他的父母跟在后面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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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 overdose 了，吃了整整一瓶卡马西平。九月是青少年自杀的高峰期。暑假刚结束，学校还有摸底考，不少学生活在恐慌中，同学间私下一交流，就萌生了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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