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看出她的强颜欢笑,却不解其意,“你吃醋了?”他也回头看了眼屁股,纯棉内裤真是妥帖上佳,保住了他的屁股,只有腰部以上的地方一片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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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是擦药冷敷,医生对烫伤也没有好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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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的声音很低,“我是紧张你,有没有想过,要是再高一点,热水溅进你的眼睛怎么办?你不要那么不在乎自己,因为有人会担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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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?”杨浔明知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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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院长和主任。他们很难再招一个你这种牛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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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别人会担心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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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眼看着他,透过睫毛的间隙,有细碎的亮光闪动。她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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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筋疲力尽了。檀宜之在住院,你又刚受伤,我同时心疼你们两个,但像现在这样子无法决断,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耻。医院还有一堆麻烦事。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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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浔一吓,慌慌张张,怕手脏,轻轻拿手背蹭她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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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泪别滴你伤口上,会感染。”张怀凝摇摇头,退开一步,道:“没事,我随便哭哭,水喝多了。我只是很乱。我也没过上多少正常的生活。只会处理假的情感,坏的事情。那些真心对我的人,我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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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更不会啊,我完全不懂啊,我不想给你压力,可是真的我不懂啊。我每次想亲近别人,都显得我很病态。”杨浔的眼圈也红了,委屈起来。但他哭不出来,童年经历太丰富,泪腺早已被榨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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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觉得你很病态,只觉得你很可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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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对望着,都不禁伤感起来,像是旧时被卖到戏班的孩子,上台得了满堂彩,却找不到回家的路。他们所精通的,与他们所为难的,是两个不同尺度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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