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打断一根鸡毛掸子。她偷了户口本也要登记,终于是成了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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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第一个月,家里空无一物,她却笑道:“今天别人叫我张太太了,我心里蛮开心的,好像终于和你联系在一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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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将她搂紧怀里,道:“你信我,我一定让你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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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由别人介绍换了工作,半年连升两级,手头宽裕不少,特意买来一个奶油蛋糕犒劳她。她之前没吃过整个蛋糕,嘴里塞得鼓鼓囊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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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她积食,温柔道:“你不要吃这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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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管我,我偏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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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欢喜她的天真,笑着抹去她嘴角奶油,道:“没有不让你吃,你爱吃什么,我都给你买。我不宠你,谁宠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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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,他甚至买了车。那一年世纪之交,上海大厦可以预定位子,总览跨世纪的烟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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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楼没有空调,烧的还是暖气片,她穿着他送的白羊绒大衣,还冻得指尖发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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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疼,道:“你的手好冰,我给你暖一暖。”轻轻牵过她的手,搂进怀里, “你别怕,你的心,我以后也不会让它冷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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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场后,他们朝下张望,街上停着一脉的桑塔纳,竟然也堵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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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道:“我们也算是一览众山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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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,连他们日后高攀不上的柳家都没起势,是远亲中的远,没怎么顾及笼络,只登门拜访过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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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后就 他们依偎在一起,笑着道:“她怎么嫁给那种男人,穷书生,眼镜片那么厚,外地人,就顾着学英语。近视要遗传的。”很不屑的语气,又掺杂着甜蜜,因为他们是登对的,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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