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模糊的正确,远比精确的错误更重要

：“病人什么情况？大出血？意识清醒吗？血压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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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没事，很清醒，在吵架。好像是一对邻居打起来了，叫了警察，现在要个医生去验伤。本来想找三级医师，但领导都不在，就让找了二级里经验最丰富的。”护士小心翼翼瞥她，“没打扰你下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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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紧，你来得很及时。”张怀凝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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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碰到了惨烈的案件，血肉横飞。但急症室里风平浪静。一共等着四个人，两名警察，一对邻居。警察简单说明情况，是由邻里矛盾演化成暴力事件。甲先生和乙先生是对门邻居。甲先生把一面镜子挂在门上，乙先生认为这影响了自家的风水，几处争吵无果，甲先生闯进了乙先生家，正好乙先生做菜，盛怒之下，他就冲到厨房，拿出了凶器对甲先生实施了暴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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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凶器？”张怀凝道。“菜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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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道：“凶器是一个硬掉的饼，他把饼狠狠砸在对方头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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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普通的饼，那是杠子头，你们没吃过吗？”甲先生义愤填膺，插话道：“那东西软的时候特好吃，冷了就很硬，比钢筋水泥都硬。和面都和了一个小时。这不是一般的饼！砸在头上，可不就把我打成重伤了。我肯定有脑震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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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方便验伤取证，凶器也带来了，证物袋里就是那块罪大恶极的杠子头，烤得外焦里嫩，金黄酥脆，还撒了点芝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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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总算理解警察脸上隐忍的笑意，因为她也在极力忍耐。咳嗽一声，她故作严肃道：“那要不去拍个片子吧，我亲自来看，不会花太长时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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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时间里，几个人都面露饥色。张怀凝对其中一名警察，道：“都没吃饭吧，要不去我们医院食堂吃，可能还有宵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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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，不用了，不符合规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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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道：“这凶器真的闻着很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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