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疑难杂症的三要素： 自作主张的病人,满口谎言的家属,罕见病的非典型症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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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，我对病人很客气的，他们怎么说，我就怎么做。” 张怀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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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医生的病人是个七十岁的退休老师，家属是与他小十五岁的妻子。果不其然，病人妻子一见张怀凝就闹，道：“怎么换了个护士啊？我不要护士，我要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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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道：“王医生有点事，我也是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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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是假的吧？听说有的医院会让护士假扮医生。”她狐疑地打量着张怀凝，道：“我不要女的，女的没力气，我要男的，你给我去叫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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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我去叫。”张怀凝笑着答应了，一扭头叫来了张宣，还特地领给她看，“这位可以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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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张还在实习，没跟上医院的节奏。他的白大褂下竟然还打了一条领带。这衣冠楚楚的扮相，恰好契合了家属心中好医生的剪影。要不是他面嫩，把手一背，简直是专家主任的派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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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属当即喜形于色，道：“好，这个好，就他来，我不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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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便笑着把人招呼进去，对着小张道：“你快试，原本练手的机会就不多，现在还是患者家属主动要求给你练手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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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张的前两针起手太低了，刺在尾椎骨上，没抽出脑脊液，只刺出了血。他慌忙地用棉球止血。第三针又太浅了，没有到规定的六厘米深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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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哭笑不得道：“你是在给他抽脂吗？再来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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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张摇头，说什么都不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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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样子，过执业医师考试会很难的。你看我演示一遍。”张怀凝把穿刺针缓慢刺入，推进到某一处时手势放松，浅色的脑脊液注入针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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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凝指给小张看，道：“你看，这种颜色，基本就是感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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