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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很安静,费南舟翻资料的动作不疾不徐,看得很仔细,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就有些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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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没有紧张是假的,何况还有那日的契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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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日讥诮冷嘲的话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,许栀一颗心七上八下,好似在火油里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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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他没有为难她,静静看完,只问了她几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放过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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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松了一口气,正要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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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他叫住她:“你等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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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脊背发麻地停住了步子,犹豫会儿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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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似乎是揭开某种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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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刚才是公事公办的费南舟,那么此刻,似乎是谈私事的时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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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有额外的事情时都会这么说,客气是前提,是为了接下来不客气的话做铺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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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地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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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她的表情实在很好玩,他不着痕迹地笑了下,将拧上的钢笔微微翘起,朝她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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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这才发现,这是她刚才掉落在他办公桌上的笔,连忙接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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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就在她手握住钢笔的一头时——抽了一下,没抽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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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修长的手稳稳握着鼻尖,一双倦冷的眼,好整以暇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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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一开始没明白,继而就有些不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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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领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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