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决定离开他开始，两人就只剩后者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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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点心和瓜子她一口都没动，他也没有碰，略后仰抵住椅背，低头摸出烟盒，头也没抬地问了她一句介不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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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在意她介不介意就不会问了，许栀说你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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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有些说不出的滞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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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，他还需要过问她的意见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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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他不是明晃晃地在告诉她，她没资格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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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南舟的敲打点到即止，没做得太难看，但也恰恰显示出他更高人一等的傲慢，连算计人都这样游刃有余，都像是法外开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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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她应该感激涕零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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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不想再说什么，只低垂着眼帘望着杯中袅袅飘香的茶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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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瞧见对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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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指尖夹着的一根烟缓缓燃尽，总感觉眉宇间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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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后面的话，更像是在嘲讽她：“这些日子过得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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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咬着唇，感觉心里被利刃豁开了一道口子，五脏六腑都开始颠倒错位、血流成河。偏偏发不出一丝声音，有种绝望的呐喊在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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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的，唇间泛起一丝难言的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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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真正的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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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南舟终于撕下了他所有的伪装，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他久居高台的冷漠、倨傲、蔑视众生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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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他指尖把玩的陀螺，他想让她什么时候停下就什么时候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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