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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:“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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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头,又反问她:“你觉得我风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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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点点头:“太子爷能不风光吗?皇城脚底下都横着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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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,因为她这肆无忌惮的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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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这份风光是要付出代价去维系的。”他后来说,“人总不能随心所欲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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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双眼,仍是那么笃定而分明,但许栀觉得这一刻的他才是最有力量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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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附和过之后却又耸耸肩说:“所以我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,力所能及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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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壑难填,总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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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费南舟,显然是另一种人。他的欲-望是不见底的深渊,这种欲-望驱使着他不断前行,控制自己,也控制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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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人以前她是敬而远之的,觉得非常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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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拉着你聊这么多废话。”他起身将手掌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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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抬头,看到他宽大修长的手掌,平摊在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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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的手指,骨节清晰而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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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手放到他温暖的掌心,只一瞬他就握住了她的,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拉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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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心的温度实在烫,她原本有些冷的手好像也被捂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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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像是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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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吹着彼此的衣襟,吹散了空气里隐晦的燥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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