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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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有时候脸皮厚是因为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善意，比如对师母，因为知道她喜欢自己，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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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并不代表她毫无羞耻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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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，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，更羞于被他看到，抬手飞快地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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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反驳也没有再吭声，只是默默地把那份资料收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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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浪费你时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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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一时寂静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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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的循环水景观还在流动，潺潺水声不绝，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映照在室内，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，映照出她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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渺小、可悲，无所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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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份资料在手里忽然变得格外咯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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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，会审时度势，此刻被他点破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可笑，都是小聪明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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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能力论本事论眼界，她还差得远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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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半晌不见她说话，费南舟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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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面色涨红无地自容样子，才意识过来自己话说得太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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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论，平时他教训下面人比这难听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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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是那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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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有些后悔，唤她：“许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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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有些后怕地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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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以为他还要继续教训她呢，谁知他见了她这副鹌鹑样儿，气笑了：“我不骂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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