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型，只有熟悉他的身边人才知道他发起火来有多么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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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时候有次放学他有事没来接，叮嘱韩平去接她，结果韩平接的时候遇到个熟人忘记看着她了，回头她就不见了。费南舟暴怒之下，把韩平用电话线吊起来抽，后来她打了电话回来，奶声奶气地说她在刘阿姨家里吃冰棍，这事儿才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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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小时候就有些害怕他，最怕考完试考砸的时候了，他要事无巨细地问她的功课，为什么只考了这么一点分，最近都在干什么……这比骂她还要吓人，像把她装在一个瓮里慢慢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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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她不能跟他吵，要是跟他争吵，他能心平气和地教育你两个小时不带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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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默默低下头，把他点出的地方都修改过来，然后给他检查过，道了歉：“我回头就重新打印一份给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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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南舟点了一下头，靠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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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等了会儿，见他没有别的话要问了，说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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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出门时想起什么，又停下，到底还是叮咛了一句，“烟酒伤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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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睁开眼睛，瞟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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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眼其实并不蕴含什么特殊意味，只蕴一点淡淡的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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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天生的狭长眼型，凌厉上扬，盯着一人时，锐利、幽暗、威严，总有一种忖度的思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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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只觉得心惊肉跳，好似陷入了一汪不见底的深井中，连呼吸都有些滞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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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确定他是否看出了什么，或者觉察出了什么，许栀拔腿就要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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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南舟此时开口了，声音清朗而和悦：“为什么要替我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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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的脚步硬生生的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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