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 就是下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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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色如常，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冼姨不少关于杨惜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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冼姨不明就里，只当他是单纯作为弟弟对姐姐的关心，自然乐见其成，就毫无戒备地对他知无不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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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句话的功夫，郁持就大概摸清了杨惜媚如今的生活习惯，大概喜好，以及身边的人际交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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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对郁持来说，是一个无眠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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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待在光秃秃空荡荡的佣人房里坐立不安，辗转反侧满脑子都只想着那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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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精神病院里煎熬了那么久，好不容易熬到年底等到机会，让罗瑞想办法给老太爷那边透露了他的“惨状”，利用老人的怜悯心把他弄了出去，可没想到现在回来了，却连见都见不到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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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心底那股隐隐作祟的渴盼勾动着，扒到窗前往主楼那边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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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楼离这里很远，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其中透出的一两点橙色灯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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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定在二楼正中一个透着微弱光晕的窗口。他知道那是她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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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此刻在做什么呢？她会想到他吗？还是已经睡下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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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漫无边际地想着，脑海中又浮现出今天白天里和她相见时她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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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上的淡漠，眼中的嫌恶，动作的抗拒……其实他都能感觉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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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就是没办法，就是下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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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想再靠近她一些。哪怕像这样，远远看着都很满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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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想着，又坐回了床上，拿起刚才被他随意放在床边的枕头抖了抖拍了拍，随即扔到床头准备躺下，却蓦地发现从枕套里掉出一样东西，落在床单上还弹了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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