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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面前神色骤变的男人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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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是储君,臣如何效忠陛下,将来便会如何效忠殿下,为殿下效犬马之劳。往后殿下会有许多子嗣,待殿下的皇子登基,臣也会像辅佐殿下那样为殿下的子嗣效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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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的双眼在烛火下闪着微光,目光真挚而炽烈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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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绝不会背叛殿下,绝不会做那口腹蜜剑,挟势弄权的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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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极认真地看着太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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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殿下也不会做那因私情而误国事的昏君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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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夜已经深了。赵府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。秋雨细密而连绵,轻柔地从屋檐落下,发出低缓的声响,然而听在太子耳中却宛若疾风骤雨般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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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赵宝珠的面孔,忽然遍体发寒——他已失去了赵宝珠对他的亲近,而此刻,他就要连宝珠作为臣子对君主的信任与认可都快要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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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直觉,后者的后果会比前者更加让他难以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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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内监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般,虚弱而犹豫的声音穿过雨幕而来:“……殿下,宫门快下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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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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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票人呼啦啦地穿过雨幕,如同来时一般急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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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站在门口,看着太子高大宽阔的背影,大步流星地走出府外,一个小太监跑在后头试图为他撑伞,却怎么也追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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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,外头凉呢。”阿隆拿出一件大袄给赵宝珠披上,劝道:“快回屋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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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闻言,点了点头,收回了投向府门口的目光,转身走进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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