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京华面色立即一变,抓着赵宝珠手臂的手收紧,那神色冻得赵宝珠都不禁打了个冷颤,不敢挣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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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片刻后,叶京华才敛下眼,缓缓道:“外头夜风那样冷,你走出去,未免着凉,就在这儿呆着,夜里有什么事情,我还能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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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朝赵宝珠靠近了些,伸手将他挣动间有些凌乱的寝衣理好。赵宝珠看着他细致的动作,心尖一软,便见叶京华抬起眼,浓睫下琉璃般的眼眸微微闪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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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病着,叫我怎么能安心。听话,别让我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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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后头,他的语气冷下来,赵宝珠再有拒绝的话,也说不出口了,就这样被叶京华半哄半强迫地躺回了床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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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安寝,叶京华的面色才略微好转,接着转过脸,将床榻旁的油灯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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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房中没了灯,一下子暗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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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在黑暗中努力往床边缩,直至脸都快贴到墙面上去。这县衙的床榻虽算不上窄小,却也不算宽大,要躺两个大男人是有些逼仄的。赵宝珠尽力让开了位子,将自己缩成一团,以免和叶京华靠得太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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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寂静之中,衣物与被褥摩擦的窸窣声响起,赵宝珠缩在墙角,感到身边的软榻陷下去一块,接着,一股熟悉的冷香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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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京华躺在了他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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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紧闭着双眼,眉心颤抖,尽力放轻了呼吸,紧张地眼睫都在不停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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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叶京华躺下后,什么话也没说,就这么静静地躺着,似是也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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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宝珠这才猛然想起叶京华也是舟车劳顿,一路从京城赶到青州府上赴任,又马不停蹄赶到这儿来,还为他的病这么一通折腾,必然是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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