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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卿拉开前面扶手箱下面的车载冰箱,替她拧开:“水有点儿冰,能喝吗?”前些天外婆给她煮的红豆粥,他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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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,今天酒也是冰的。”她没料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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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了几口水觉得胃里舒服多了,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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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直到回到她家巷子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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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在外面的马路上,司机没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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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往里走,夜阑人静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,和着路灯下的的影子,紧紧依偎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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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家门口,周念南转身:“延卿哥,你回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她觉得浑身像泡在热水里,但又微微有些发酸,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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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卿没有松手,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长发别在耳后,声音里有些疑惑:“你不会明天酒醒,就忘记你有一个男朋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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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程的路上过于安静了,一点都没有在包厢里的主动。想起她发烧后在纽约的行径,沉稳如他也忍不住要来确定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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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抬眼看他,她的口红已经被酒杯蹭得差不多了,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控诉:“……我想好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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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固然放大情绪,但也催化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爱意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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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躺在被窝里,她的脸上仍然是热的,却又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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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装外套挂在床头,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他的气息,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刚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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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音刚落,眼前的人原本放在她脸颊旁的手就顺势揽住她的后脑勺,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从舌尖传来。她还有压在喉咙里的话没有说完,脊背已经贴在了院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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