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坦白
礼貌的人，偏偏一个问好的视频或者电话都没有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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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知道两人有了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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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原本腰身正合适的浅灰色棉布裙子，这几天下来都空荡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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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着周念南在床尾坐下，握住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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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手细嫩纤长，指甲红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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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告诉外婆，是不是和小柳吵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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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外婆房间里的麻将凉席，周念南昨天费力搬出去晒了一遍，又撒上花露水细细擦了又擦。此刻变凉快的空气里，还浮动着变淡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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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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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低声说，“我觉得他不大……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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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说，这段感情是她主动放弃的，可是看到外婆干枯的手背，柳承志的聊天对话就从脑海里跳出来，她没法欺骗外婆说，这都是她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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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外婆将她揽入怀里，一下下轻抚着外孙女儿的背：“哎，我们念念受委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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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时候和巷子里的其他小朋友吵架，外婆就这样安抚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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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感觉自己被紧紧搂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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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比她瘦小得多，手劲却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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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，外婆在她身边，她就有了靠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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委屈有人心疼，就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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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以为自己为这段感情哭了好几场了，已经快要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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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对着外婆，她又鼻酸心痛到无法呼吸，没法儿违心说自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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