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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言来找秦以川,来了一会儿没说什么,便要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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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晚上的过来,别急着走,有些事儿奉老前辈在前,你不想说,我也不强行问,但是眼下无人,我不想您有事瞒我。”秦以川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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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言垂着眼睛看地板,仍不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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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如果不说,我就去找奉老前辈问,当年的事情,每一个标点符号我都要问个清清楚楚。当年十万山川都是他的眼线,你做的任何事情,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但是如果这些事我从他那才能知道,荀言,我就不会再把你留在身边了。”秦以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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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言的神情一瞬间绷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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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安静下来,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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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言终于开了口:“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你自请兵解,以自己魂魄尸骨镇守黄泉裂缝。但是你是神体,哪怕是尸骨,对幽冥中的那些东西来说,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,他们循着味道,迟早会找上门来。你当年收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天生双魂,一魂为鬼一魂为人,若要将你彻底藏起来,我自己的魂魄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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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屁,只为了这种事,随便抓点幽魂小鬼镇压在庙里也就是了,犯得着用堂堂鬼王的元神?”秦以川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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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不想再做鬼王了。你在时,尚且可以镇住我另一半魂魄的血煞之气,可是之后,你留下的封印根本维持不了太长时间,我不想受血煞之气的控制,还不如破釜沉舟。”荀言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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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以川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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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逢乱世,他身不由己以身殉道,荀言同样比他强不到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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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,其实也没有什么资格给荀言脸色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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