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应该也包含着对一位故人的无疾而终的情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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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到故郡不久,皇位交替,太上皇登基后开了恩科,我挥斥笔墨一气而上,成为元化元年的状元,总算是有了配得上她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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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那时正逢太上皇大肆调动全国兵马,稳定各地兵权之时,你曾外祖父那一支兵将被从孤竹县调离,北上镇守丰山县,家眷一起随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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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幼失怙,家境中庸,早年没攒下什么钱,本想等凑够聘礼便去丰山县提亲,谁知不过一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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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晖阳无比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“不过一年,元化二年,汾王叛乱,梅家上下十几口人战死丰山县,被平贤王定罪通敌,五服内亲属一盖遭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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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的事,杜云瑟和秋华年都知道,文晖阳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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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自己这二十年来如何悔恨,如何思念以为死于丰山县的故人,如何隐忍等待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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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有说自己见到秋华年时如何震动,没有说旁敲侧击打听到几分秋华年母亲的经历后如何心如刀割,日夜难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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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东西他不打算告诉生活幸福圆满的孩子们,只想留在自己心中酝酿苦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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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生未婚无子,唯一的弟子与心爱之人的孩子阴差阳错下结成良缘,老天在残忍之余,总算留给了他一丝甜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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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晖阳沉浸在数不清的经年情绪中,秋华年轻轻放下酒杯,听完旧事后,已经做了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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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亲葬在漳县杜家村,几年之前,我已经帮她和我生父和离了,她生前吃了很多苦,现在久居黄泉之下,总算有了自由和安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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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先生若信灵魂与来生,可以等我和小舅舅商议过后,向她提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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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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