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功劳

好了十张桌子和一堆板凳，大半是和其他人家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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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华年家的两口灶不够用，胡秋燕又借了几个邻居家的灶，听到他们回来，好几个灶口一起开始炒菜热饭，不一会儿就上全了席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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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华年让大家落座，感谢了所有为提坟出力帮忙的人，秋华年和杜云瑟昨天专程上门请了族长，族长也在席上说了两句，宣告着两家人之间因赵氏而起的隔阂暂时消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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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上有的菜是漳县农村办席时常见的，有的则是秋华年自己改编的，菜品粗糙但色香味俱全，让村人们吃得津津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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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了许多白糖和大枣的糯米甜丸子遭到了孩子们的疯抢，炖得奶白浓香的玉米大骨汤则让秋华年被反复问及具体做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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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米在农村到处都是，骨头比起肉便宜得多，其他好菜吃不起，这道汤问清楚做法还是能在家做一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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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席后，提坟的最后一个步骤专门完成，在古代农村社会，这意味着秋华年为母和离与提坟的事过了明路，得到了情理上的正式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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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忙到夕阳漫天，秋华年终于和帮忙的人一起把所有借来的碗筷与桌凳清洗完归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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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拾好灶台，将挑出来还能吃的剩饭剩菜分给做饭洗碗的人后，疲惫地关上了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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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云瑟挑来清水烧热，两人轮流用大浴桶洗了澡，在大梨树下休息晾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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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梢头，清晖满地，九九和春生已经睡了，秋华年手里绕着自己乌黑的长发乱玩，放轻声音说，“这次提坟一共花了二两五钱银子，接下来一个月手里得紧一些，不然你去府城考院试的钱就不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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棺材花了一两，敛骨的白缎花了七钱银子，这是两项最大的花销，其余请阴阳先生、买办席的食材、买黑麻布等零零碎碎加起来，共花了八钱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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