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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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话，他面色发白地低下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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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姒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四哥哥平日里沉默寡言，很少与人说话，也从不与人打交道，更没有谁走得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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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因为口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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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他如何躲，姜姒还是跟着他一起进了藏书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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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寻了地方坐下，姜姒也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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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哥，你看这里。”姜姒压根不能他逃避的机会，直奔主题。“书上说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，未有小人而仁者也。此言是否矛盾？既为君子，何来不仁？既是小人，那自是不仁，何足道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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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五妹妹，这…这…这话没错，圣…圣人言…自…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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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哥，我学问不好，你不要讲太快，你讲慢一些，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讲，我才能听得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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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煜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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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小有口吃的毛病，从来都只有人嘲笑他讲话太慢结结巴巴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讲话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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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言自有理，何为君子？君子之名，谁人赋之？若…若…若有欺世盗名之…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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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哥，你再讲慢一些，我听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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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姒说听不懂，而不是听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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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煜方才说得极慢，几乎一个字一字的说，他忽然发现好像讲得慢，似乎口吃也变得不那么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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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一口气，往下说，“若有欺世盗名之辈，空有君子之名，行的却是不仁之事，正…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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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哥，你真厉害！”姜姒看着他，小脸上全是崇拜之色。“你比夫子讲得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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