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层的鼎炉上，阿胶红枣粥散着药香与甜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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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室的暖意，宛如春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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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妹妹，你可起了？”外面传来姜姽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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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安下意识看向自己家姑娘，又与祝平对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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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平小声问姜姒，“姑娘，要不要奴婢去拦一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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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姜姒面无表情地坐在镜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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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很快多了一道身影，一步步朝她走来，眼底难掩羡慕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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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五妹妹的屋子里暖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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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里的用度，一应皆有份例。若按份例，她这个庶子的嫡女，和姜姽嫡支庶女的身份没什么差别，所领的份例也相差无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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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冬里四十斤银霜炭，六十斤寻常的木炭，就是她们的用度。姜姽不喜呛人的寻常木炭，屋子里只烧银霜炭，自然要省着用。而三房由顾氏做主，将所有人的银霜炭都紧着女儿用，不仅用量足，且日夜不间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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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妹妹这头发，也是极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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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无人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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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姽略显尴尬，观察着姜姒的脸色，“五妹妹，你可是在生我的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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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姒没有回头，从镜子里看着她。她在镜子里的模样变了形，古怪程度好比梦里的那个诡异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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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不曾交汇，却能看到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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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小姨娘就告诉我，我是庶出，万不能和嫡出的大姐姐争抢什么。哪怕是庶出的二姐和三姐，我也不能碍了她们的眼。我记着姨娘的话，从来不敢为自己争取。”她苦笑一声，“五妹妹，我觉得你说的对，想要什么就自己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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