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很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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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事之前他不安忐忑,但此刻,他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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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整整四十年,他都在担忧这一刻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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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这一刻真正到来了,他发现,现实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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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此时又道:“这四十年间,有忠臣良将劝朕换个太子,朕心中也知你坐不稳这江山,便不忍废你,朕想要的,从来不是一个懦弱无为的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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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皇帝身上温情尽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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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赟在威严与平和之间切换自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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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回应他的,却是秦昭毫无温情的面孔:“懦弱无为的太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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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他便笑出了声,或许这句话让他觉得格外好笑,他笑容更肆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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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秦昭跪坐在地,听得这句话,他竟从地上爬了起来:“父皇,你莫非以为我不知道三弟是怎么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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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错了,您需要一个懦弱无为的太子,他不是太子,他是您的傀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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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可以懦弱,但他不可明智,不可懂御人,不可一呼百应。”秦昭走近他的父皇,“否则这夜黑风高之时,您不知这寝宫中,谁才是他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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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又如何安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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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越老便越忧惧,有朝一日您会被文治武功的儿子取而代之,就如您取代皇祖父之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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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,陆煦将秦昭眼中的恶意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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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昭确实忤逆,可皇帝将这口大锅全部甩给他,他却是不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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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!你这逆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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