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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沈家上下没有人把她当嫡女看待。柳氏表面慈爱暗地磋磨,沈老夫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沈父对她漠不关心,几个月见不到一面。沈芙只能谨小慎微,努力安分守静变得不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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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日头渐渐大了,没那么冷,沈芙便穿了件厚实的袄子去了濯花园,想着看看能不能再多些灵光想出更新奇的花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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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园中花草凋零,唯有梅花开得正艳。这里位置偏僻没有多少人会来。沈芙看梅花开得漂亮,打算折几枝带回去摆起来装饰空荡荡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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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折了一枝,一道银铃般的娇笑声便从身后传来:“二姐姐好闲心,这么冷的天竟还来摘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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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芙转过头,见沈兰陪着沈蕙一同走了过来。沈蕙穿着淡青色竖领长衫配桃红色织锦缠枝莲花纹披风,头戴缠金蝴蝶簪,耳上一对圆润珍珠坠,在这景色凋敝的花园中雅致而夺目。身旁的沈兰打扮得也甚是精致娇俏。只是不知为什么,沈蕙面上似有疲倦,像是没有睡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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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大姐姐来这园中散心,不想碰到了二姐姐。”沈兰看着沈芙手中的梅花笑道,“这梅花来衬二姐姐倒是有些不够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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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芙也笑了笑道:“我见这花开得漂亮随手摘了,三妹妹若喜欢便送给你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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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兰笑容一淡,她刚刚才说了这梅花配不上沈芙,沈芙竟然拿来送她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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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房间里一大把更好看的花,二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沈兰语气颇为和悦真挚,“我知道二姐姐爱美,怎敢夺人所爱。上次随母亲一起出门,头上不是还戴了朵芙蓉冲着亭子里的公子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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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说沈芙向外男故送秋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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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要相看,柳氏难得装模作样带她去的一次小宴会,芙蓉是当天主家赠送,人人都有。而且她不是对着亭子里的男子笑,而是湖对面有个仆人打了滑脚她没忍住才笑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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