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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闵致可能是醉了,匍匐在大理石质地的吧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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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冷没急着上前,先左右看了看,觉着急匆匆离开酒店的朱明朗应该不会丢下闵致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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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几步,没看到人先听见声音,是朱明朗,收了平时的逗趣卖乖,声线压低,显得靠谱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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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概是在打电话,又叫媳妇儿又叫果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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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冷忙转过身,原路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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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吧台附近,发现墙角摆了几张空置的备用座椅,他想了想,先点了一杯酒,再向服务员要来空白的点餐纸和圆珠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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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自己不善言辞,不喜交际。独来独往,孤僻不合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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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的时候,他也会希望能和某个人维持下去一段关系,哪怕这很难,需要他克服自己最大的缺陷,甚至是入骨的逃避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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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想和闵致再说点什么,不知道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,贸贸然冲上前,也是笨嘴拙舌,词不达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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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比容星熠离家出走的那晚,他被一股冲动奴役奔进雨中,找到蹲在墙边的容星熠,却又在理智的控制下急急刹住脚步,回家准备好了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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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现在啊,他坐在无人留意的昏暗角落里,静静地观察不远处的闵致,一阵又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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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按下圆珠笔,垂下头,在纸上涂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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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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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明朗被闺女缠着讲了个睡前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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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他老大嚣张狂妄的日常进行了一些积极向上的改编。这通电话粥一不小心煲了过长的时间,他看到屏幕上三十分钟的字样,惊觉不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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