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准备上前询问并顺便一起回家,这时几个蹒跚会走的奶娃娃扮家家酒少了颗宝石,稚子天真,摇摇晃晃地走到滕洛炀面前,问可不可以借用他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滕洛炀完全没有,哪怕丝毫的犹豫,便将戒指摘给孩子就转身离开了,仿佛只是随手丢了个无关紧要的垃圾,又好像是丢掉了一个压得他喘不过来气的麻烦,如释重负。
易箫一颗心像是被瞬间冻结成冰,而后又被重锤狠狠击碎化成了无数渣子。
易箫不知道那短短几分钟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,等他回过神来时,已经花掉自己大半年的工资将戒指从那娃娃的家长手中买了回来,小心翼翼地珍藏在锦盒中。
继而若无其事地做饭,若无其事地面对滕洛炀和从前并无半分区别的笑容和关心话语。
此后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在不断地为滕洛炀这一行为找借口,他始终不敢相信也无法承认滕洛炀是因为不爱他了。
只有在后来被滕洛炀欺负得厉害了,他才会麻木地问他,他们的婚戒去哪了。
滕洛炀哪怕是找个像样的借口敷衍他,哪怕说戒指不见了,他们重新订一对新的,易箫也能说服自己接受。
可是滕洛炀没有,自那之后他就对易箫一天比一天差,他晃着一双空落落的手指在外面肆无忌惮地花天酒地。甚至在易箫数次询问之后,仍没有想到要找个借口补救一下。
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易箫的想法,一直到最后沈逍的出现,易箫才不得不被迫承认,他确实不爱自己。
婚戒对不爱的滕洛炀来说,确实是种束缚。
这对戒指我一直贴身收藏着,从前的易箫是因为渴望你能够回头。而我,只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,不要再犯同样愚蠢的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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