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箫留在北京和滕洛炀一起打拼,那会儿滕洛炀在滕家的身份尴尬,两人的收入在北京花销变得相当紧张,宽敞的大出租房变成了阴暗的地下室。
余额得掰着天数计算着花,就是在这一年,易箫的二十三岁生日,滕洛炀偷偷洗了两个月盘子,把珂珂抱到了易箫面前。
第二年易箫的工作刚见起色,上海那边便传来噩耗,易成涛出车祸去世了。
易箫得到消息赶回去时,葬礼都快结束了,跟了易成涛快半辈子的管家把遗嘱交给了易箫。
遗嘱是在易箫离家后不久立下的,易成涛远不是口头上那么无情的人,将自己毕生的积蓄和家产都留给了易箫。
少爷,你是知道的,老爷从小就最疼你了,他哪里真会嫌弃你是同性恋呢,他只是不想你跟滕家那小子走在一起罢了。他们家情况复杂,少年你搅进去是要吃亏的。管家沉痛万分,但见易箫魂不附体的样子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易箫在墓碑前冒雨跪了一天一夜,滕洛炀也陪着跪了这么久,一直到最后易箫体力不支,滕洛炀才强行把人带了回去。
滕洛炀给他洗澡,换衣服,吹头,一直形同傀儡般麻木的易箫突然猛地哭出了声,爸爸,爸爸不在了
滕洛炀将他一把捞进怀里,像是要把他融紧骨血中一般珍惜,箫箫不哭,还有我呢,咱们结婚,我替爸爸一辈子养你照顾你。
结,结婚?
是啊,结婚。滕洛炀眸底的坚定不容置疑,对易箫又是哄又是安慰,我把你当媳妇儿呢,当然再难养也要养,何况咱们箫箫宝贝这么好养。
易箫把滕洛炀胸前整片衣服就哭湿了,他做不到和阿炀分手,他爱阿炀,很爱很爱。
他连爸爸最后的要求都不能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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