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缓和了语气，温主任，我知道你的学术有自己的追求，但是你也要考虑院方的压力，每年我们是要根据科研成果来申请下一年的科研经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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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这也是业内心照不宣的规则，小温呐，院长的手重重拍了他两下，年轻人有时候不要过于执拗，刚过易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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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说完这些就走了，留给温楚淮一个有些佝偻的，像是被世事磨去了棱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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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，将他的身影在光洁的地面上拉了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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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老师，不远处匆匆走来一人，不顾温楚淮的神情，附在他耳边，低声道，这次的实验又失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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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楚淮回神，所有的全部失败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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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，所有的试管，里面没有一个是我们预想的结果。学生犹豫了一下，但是好消息是这些试管里的提取物，经化验，绝大多数的结果是一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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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种程度上来说，这的确是个好消息，说明他们对于实验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变量已经控制非常精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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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从另一个角度，在把变量控制的如此精准的条件下，他们依然没有办法确定脑络紊乱症的靶点，更不用说发明出针对脑络紊乱症的靶向药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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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楚淮闭了闭眼睛，脑子里甚至产生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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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不会打从一开始，他们用以作为实验基础的数据就是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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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老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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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事。温楚淮收起了这些胡思乱想，重新准备一批器材，大家休息两天，开始新一轮实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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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温老师，我们已经做了四千多次实验，废弃掉的那些试管堆满五个仓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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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，温楚淮打断了他，没得安眠的头脑昏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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