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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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孩子——”徐夫人戳了她额头,横过去一眼,“你都十五了,这及笄礼也行过了,论理说呢,去年就该给你相看人家,但你父亲那个脾气,总想把你多留两年,你祖母也说,我也劝,他也不听,还要甩脸子,我们索性也不提这事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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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你早晚是要嫁人的呀,难道等说好了人家,现给你准备嫁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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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面说一面摇头,几不可闻叹了声:“怎么没心没肺的,你今儿是怎么了?都把我给问糊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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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夫人是高门出身,当年嫁给徐天德,嫁妆单子里,好东西实在是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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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十一二岁的时候,最爱俏,那个年纪的小姑娘大多爱臭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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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年开春时,徐夫人开了嫁妆箱子打算找样东西,到人家家里去赴婚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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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徐月如扒着箱子不许她合上,左挑右捡的,从她嫁妆箱子里挑了好些首饰出来,喜欢的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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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儿个她开了箱子,这些箱子就摊开在徐月如面前,徐月如却连多看一眼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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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是长大了不假,那也不至于从前那样喜欢扒她嫁妆箱子,如今突然就转性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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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夫人嗅到一丝怪异,拉了徐月如的手攥在手心儿里:“你刚才问我跟你父亲商量好,是不是说你的婚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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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啊了声,才有了些不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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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夫人越发蹙拢了眉头:“你是听谁说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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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都没问完,她猛地想起来,蒋融在府上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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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跑去前厅偷听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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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连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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