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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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揉了揉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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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起了一阵风，她说话的工夫，被眯了眼，这会儿酸涩的直想流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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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明远心头一动，差点儿上手去按她手腕，刚一动手，赶忙忍住了：“徐姑娘别伤心，大公子在天有灵，会顾着姑娘，他会希望姑娘一辈子平安康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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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揉眼睛的手一顿，怔然抬眼：“你以为……我在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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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明远怕小姑娘心事被戳穿要恼羞成怒，哪里敢承认，连忙找补：“不是，我只是听姑娘提起大公子，恐姑娘伤心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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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正伤心的时候早就过去了，你读书的，又是新科会元，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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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如垂下手：“我既能宣之于口，人前提起大哥，便是不会再伤心了，要我教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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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岁的少女，站在他面前，扬着脸儿，下巴尖尖，黄鹂一样的声音，说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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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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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她教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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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姑娘家家能教他什么做人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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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明远笑起来：“是，这样简单的道理，竟还要姑娘来教给我，实在惭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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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语气，徐月如听来觉得耳熟的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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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仔细的回想着，究竟在哪里听过，等想起来，倏尔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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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长辈哄孩子的时候，不都是这样的语气，这幅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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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多了，听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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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着齐明远拿她当孩子哄呢是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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