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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大舅是杨氏那个唯一的弟弟,他这个时辰来叶家,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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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雪与汪泽然领着永安出来的时候,杨大舅已经推着独轮车进了院子,他身后跟着一个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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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妮上前高兴地叫人:“舅舅,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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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大舅放下独轮车,仿佛没有听到小妮的声音,只对迎面走来的杨氏和三盛急声道:“姐,姐夫,快,快走,这里呆不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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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迎接亲戚的众人都愣住了,纳闷地看着杨大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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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氏笑容也顿了一下,随即镇静地道:“大柱,先休息一下,一会儿慢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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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氏取下弟弟挂在身前的包袱,三盛帮着解下大柱身上背孩子布袋,杨氏抱过大柱背上的侄子牛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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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牛叫了声姑妈,声音喑哑,显然是刚刚睡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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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,卸下了身上的负累,身子一松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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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惊呼一声,将他扶坐到凳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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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氏急忙问大柱媳妇何氏:“弟妹,大柱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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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氏没有回答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虚无,嘴里梦呓般地嘟囔着:“爹,娘,哥,弟,血,好多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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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瞪大了眼睛,院子里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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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太走下台阶,神色沉稳地指挥道:“老三、老大,快把大柱扶到西屋炕上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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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三媳妇,把孩子给你二嫂,带你弟妹也去西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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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媳妇,你去盛饭拿煎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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