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丁嘉文都出院了,而上次弹头带出去的人,至今还有几个还在医院里躺着。
四海航运码头是港城最重要的港口,四海集团的物流网络遍布各地,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货物经四海的物流网运出。
靳以宁注意到边亭有些走神,问他:“有什么问题?”
“请靳先生放心!”丁嘉文大剌剌地揽过边亭的肩膀,抬手向靳以宁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,“我们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!”
我也能利用
或许有心或许无意,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告诉他们这批货是什么。
“我总要自己适应。”靳以宁重新俯下身,稍微费了点功夫,把脚伸进了鞋里,“总不能要别人帮一辈子。”
靳以宁摇了摇头,笑他自欺欺人就行了,不需要安慰他。
靳以宁不需要帮忙,齐连山站起身,站在轮椅旁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。
靳以宁正在系鞋带,分神问了一句: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有什么不好么?”靳以宁问,不知是真的没听出齐连山的言下之意,还是明知故问。
“他啊。”靳以宁很快系好了鞋带,过程虽然说不上游刃有余,但还算顺利。
“蒋天赐没那么好心。”靳以宁盯着楼下的两道人影,眸光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温度,“给我送来的那六个人里,没有安插他的眼线,我是不信的。”
蒋天赐不是傻子,不可能把重要的任务交给几个废物,所以在那六个人当中,嫌疑最大的就是边亭和丁嘉文。
“那不是浪费了么。”靳以宁的目光依旧看着车旁的两个人,阳光落上他的侧脸,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映衬得分毫毕现,却照不出他真实的底色。
齐连山瞬间明白了靳以宁意图。
因为无论是谁笑到最后,落败的那个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,权力斗争是残酷的,自古以来皆是如此。
“可我还是觉得不大合适。”齐连山的目光有些飘忽游移,“边亭毕竟是个新来的,您这么倚重他,怕兄弟们不服气。”
齐连山的心思被戳中,瞬间有些慌乱,接触到靳以宁的眼神,就不自然地低下了头,没有回话。
齐连山有些别扭地说,“反正就是和对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轮椅的扶手,笑容和煦地对齐连山说道:“有时候,对一个人的’好’,也是会杀人的。”
“况且脏活累活,总得有人干,不是自己的人,折了也不亏。”靳以宁没给齐连山时间收拾好心绪,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盘,转动轮椅从窗前离开,“时间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