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嘉文显然听见了里面的动静,他按耐不住心下的好奇,趁王经理不注意,给边亭递了一个眼神。
到了深夜十二点,宴会终于结束,高大的雕花门往两边打开,宾客们陆续离场。
客人都离开后,经理来到门边,轻轻敲了敲门,得到回应之后,他才带着几个年轻人进了包厢。
这也就将长绒地毯上的那滩血迹,衬托地格外扎眼。
未曾想,入眼的竟是一张熟悉面孔,传闻中已经死了的靳以宁,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正中的主位上。
他把手里的一张白色毛巾往桌上一抛,问经理,“这又是哪出?”
王经理赶忙上前一步,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:“现在外边儿世道不大太平,您又刚刚出院,蒋董说了,从今往后,没有什么比您的安全更重要,上次那么危险的事,绝对不允许再发生。”
王经理堆起笑脸,看了眼身边的边亭几人,说:“所以蒋总特地拨了几个人过来,让您带在身边以防万一。”
“原来是姐夫的好意。”靳以宁了然地点了点头,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人,问:“都成年了么?”
王经理忙不迭地说道:“那当然,我们是合法企业,不聘用童工。”
见靳以宁要走,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立刻训练有素地跟了上来,走在他的身后。
边亭?
空旷的房间里灯火通明,上下两层的铁架床旁,四个男生的脖子上挂着毛巾,手里搭着换洗的衣物,正扎在一块儿窃窃私语。
“不是吧,跟着他做事居然这么危险?”
这几人聊得正起劲,房门打开,边亭和丁嘉文推门走了进来,四个男生互相对视了一眼,停止了交谈。
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边亭和丁嘉文两个人,见四下无人,丁嘉文拽起边亭的衣袖,兴奋得双眼都在放光:“阿亭,这都是真的吗?我们现在真的在靳以宁的豪宅里?”
丁嘉文的一大爱好,就是喝成功学鸡汤,相信人定胜天,努力一定就会有回报这样的道理,所以对他眼里的那些“成功人士”,有着一种特别的崇拜。
“搞清楚丁嘉文,我们是靳以宁的保镖。”丁嘉文这几句话颠来倒去,已经缠了边亭一个晚上了,边亭的耐心早已告罄,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,“跟着靳以宁又怎么样,说到底,我们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。”
说完,丁嘉文像模像样地朝边亭“汪”了一声,终于把他逗乐了。
笑够了之后,他没有继续这个无意义的话题,把脏衣服往床下一堆,翻身上了自己的床位。
训练结束后,表现最优秀的六个人被蒋天赐抽了出来,以保镖的身份,送到了靳以宁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