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程醒言诚恳发问：“你天天都和搞艺术的打交道，请问又有谁惹你了？”

程醒言出于中立立场评论：“拒稿没什么，但一定是你说话太难听，伤到对方的自尊心了。艺术家都是很脆弱的。”

程醒言斜睨他一眼：“盯着你一个不老实的就够难的了，我哪有时间盯第二个？你真当我闲得慌。”

“知道了，真可怜，抱抱你。”程醒言也有意拿敷衍搓磨他。

程醒言笑了，于是上前一步，用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肩胛骨，“那我现在就抱抱你。你多得一个拥抱，也是赚了吧？”——褚晏清到家前确实很困，在电梯里还把额头枕在程醒言肩头眯了一会。毕竟他经历了连续几天满满的会议议程，夜里因为垃圾展览上当受骗，还不能拿烟草提神。

褚晏清动手将额发一把梳到了脑后，颇为坦荡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程醒言说着往他手背上挤了一大团透明膏状物。膏体往皮肤里渗透着凉丝丝的甜香味，褚晏清险些误以为是这沐浴露或者洗发水，定眼一看，发觉这他妈是run滑剂。

他取下花洒，用热水冲刷起瓷砖墙壁，直到确认墙体的温度升到比人体温度高，方才揭下黏糊在程醒言皮肤上的最后一层布料。时值隆冬，程醒言明明是主动邀约，但还不习惯接触到水，发出阵低低的嘶声。

这下彻底不要睡了。

除开今天的收获，再往前翻就是叶竞遥的s约拍。实话说，他对叶竞遥的面孔不算熟悉，要仔细才能看出来画面上的女孩是她。

程醒言背对着他，正架着平板看一部画质模糊的黑白电影，没有按暂停键，只取下了右侧的无线耳机，“的确不是我，是李校然拍的。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
“可它只是一套最简单的糖水片而已，能有多大区别吗？”

程醒言也不和他争辩，将耳机重新安上了。

“《生之欲》，看完就睡觉。”程醒言含糊应声道，“你要看吗？我分一边耳机给你。”

工作会极大程度地消磨人的耐心和文化热情，褚晏清对老得能当自己父亲的黑白电影提不起兴趣，他断然回绝了：“不想看。实在要看还是放你痴迷的那些垃圾惊悚片吧，不要带jup scare的。”

褚晏清只好引诱对方一起睡觉：“现在已经很晚了，明天还要上班，抱一会就睡觉吧。”

褚晏清并没思索太久，“算了吧，要还也不是由她来还。再说我最近不怎么缺钱，过完春节电影就会开始分账，我还能领到一笔绩效金。等吃完这笔老底，估计又有新的电影要上映了，可持续发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