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

“我们分手那天晚上。”褚晏清总是这么执著，又问了他一遍，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褚晏清应激状地颤了颤，急于否认道：“不可能。我一直在找你，小区周围营业的门店我都找遍了，不可能漏掉哪里。我拜托别人给你打电话了，也没有打通。……你怎么可能就在小区附近？”

“但整个晚上都没有找到你。”褚晏清轻轻点头，“我以为你死了。是因为我的过错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”

褚晏清忽地轻笑了声。程醒言却在昏暗中看见他通红的双眼，瞳仁已无法聚光，眼神涣散着，从眼角落下一层薄薄的泪来。

褚晏清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以为我在想办法救你，实际只是给你添麻烦而已。怎么会有我这样自私又愚蠢的废物？”褚晏清木然着向他道歉，“也许我就是找个合理的借口，好说服自己去死而已。我其实是想让自己死在那天晚上。请你不要心理负担，对不起。”

褚晏清没有如往常一样接纳他的玩笑，“不要来。应该没人给我带贡品，它什么也吃不着。”

“你会来吗？”

不知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，还是生病耗尽了精神，褚晏清将眼泪落干净，终于在他身边沉沉睡了。

他不想窥/探前男友的隐/私。但李校然又连续发来几条新的消息，愣是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了。

这小子怎么如此实诚？应该要恶补职场生存技巧。程醒言代替褚晏清回复：人和存储卡都找到了，不是你的错，先睡觉吧。

他都拉黑褚晏清快一年了，发的消息他都收不到，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可置顶的。就凭褚晏清的耐性，他也不相信对方会有闲情逸趣坚持给他发分手小作文。思来想去，偷看前男友发给自己的消息应该也不算侵犯隐/私，程醒言迟疑着点开了聊天框。

坦白说，搜索结果解决了他心底一些疑惑，褚晏清许多矛盾的行为都有了解释。可他从未想过会是这种解释，比台风都来得更突然。

他现在见识到台风天的可怖了。灾难面前，他要为他的懈怠付出代价。

褚晏清陷入了沉坠的睡眠，半分梦境都没有，他仿佛在这几小时里死去了。再睁眼时感觉头痛欲裂，他断定昨晚一定焦虑发作过，关于昨晚的记忆不是忘了，而是调动不起来，脑子里混沌一团。

褚晏清怀疑着眼前一切是否真实，直到对方从床头坐直了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前，“你倒是睡饱了，留我在台风天里缝裤衩。见没见过恐怖片里轮流守夜的片段啊，但凡我也打次瞌睡，我们铁定活不过昨晚。”

“打过电话了。最近的派出所根本忙不过来，听说有地方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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