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程醒言目光扫过对方线条漂亮的蝴蝶骨，“你穿的是我的衣服。”

“请你出去。”

男人慢条斯理地套上他的t恤，t恤是宽松款，看起来也还算合适。

他确信自己还什么都没做，对方却如同断线木偶般猛地往下倾倒，膝骨撞击地板的闷声听起来是那么回事。抬头望向他时眼底也有水汽，“下手这么凶啊。”

“……”何郁的智力是做小爱豆多余做正常人则完全不够用，程醒言通常都不跟他计较，否则有侮辱自己的嫌疑。但今天他必须给自己辩解两句，“我根本没碰到他。”

何郁显然被唬住了，迷迷糊糊地追问他：“要怎么办，你没把人打出问题吧？要不要先赔钱？”

程醒言胸口一窒，下意识要躲，又听见男人哑声道：“别走，让我抱一会。疼是真的，没骗你。”

褚晏清轻笑了一声，“那你想跟什么东西在一起，何郁吗？吃得越来越差了程醒言。”

“怎么能叫监视？何郁背着你没少鬼混，我只是以身试法，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。”

“我至少没背叛过你。”

褚晏清可能是默认他的评价，也可能不想把珍贵的重逢时间浪费在争执上，不再说话，专心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。

褚晏清没追上他。

褚晏清失去他的支撑后步伐更慢，腿几乎使不上力，或者说连站立都困难。这时有车辆着急入库，褚晏清被后方的车灯光线穿透，身形单薄，摇摇欲坠。接着响起一串刺耳的鸣笛，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挡路了，于是加快了些步伐挪到路旁。

程醒言还是没走。他等待褚晏清走到车边，摇下车窗问：“怎么不上车，你不是说要去医院？”

褚晏清面上褪了层血色，腰椎似乎不太能弯曲下来，费了些力气才蜷进副驾驶座椅。

“我不用去医院。”

“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
程醒言懒得跟这人纠缠，将车驶出车库，最终停到小区附近的药店，下去买了暖贴和止痛片。

程醒言知道自己又在被骗，还是照做了。

程醒言被某种回忆击中了，几乎是出于本能，在对方腰间轻轻揉按起来。

程醒言顿了顿，“褚晏清，你感觉好些了就自己走吧。”

“……你还想怎样。”

程醒言觉得特没意思。褚晏清就这喜怒无常的死德性，兴致来了比谁都黏人体贴，没兴趣了翻脸也比谁都快。他当初是被pua得不轻，但分开都快两年了，期间褚晏清和他没有过任何联系，他怎么也该走出来了。

程醒言说：“你那骨头像是治好了的样子吗？我建议你先治治脑子，看起来特像神经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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