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 春天是我们的婚期
姜山自跳江之后,接下来的两个月处于持续昏迷状态,这个月惊奇发现,手指居然可以移动了。
“陪一根。”何野见他在点烟,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,抽出一根含在唇间。
“就算是这个高度也很吓人。”盛逾海开口道,“那座桥可是有几十米高的。”
何野没有说话,夹着烟凑近嘴唇,呼吸一口,白色的烟从手边逸散。
是啊,骇人听闻的坠江案,总比他一字一句地陈述平淡的事实有趣的多。
姜山被打捞队从江里救上来时,整个人昏了过去,何野吓得当场身体麻痹,灵魂好像脱离躯体。
思绪停在过去,就在这时,身后的铁门被敲了敲,一个护士说:“病人醒了。”
何野快步走过去,抓住姜山的一只手,坐到病床边缘,问医生:“他情况如何?”
何野心里石头终于落地,拍了拍胸脯,低头看着刚睁开眼,双眼依旧迷茫、没有焦点的姜山,说:“我来照顾他。”
“姜山,是我,可以听见我说话吗?”何野握着姜山的手,想要焐热。姜山左手骨折,只能右手打吊针,因而长期暴露在外,十分冰凉。
何野难受得眼尾发红,这三个月里,他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,生怕姜山再也醒不过来。
姜山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,在何野掌心如小猫似的挠了挠。
手指又动了一下,犹如回应。
“可以听见吗?”何野再次询问道,语气迫切、着急。
奇迹般的,姜山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隙,唇角在颤抖,像是急于要说什么。
姜山就重新闭上眼,陷入昏迷。
其实就是每天说十遍“我爱你”,然后等姜山回应。
这之后的一天,宋英粲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英国。
关于何大军的事,何野不敢对宋英粲说,可是他想,纸终究包不住火。
宋英粲穿着英伦风的长裙,带着一顶黑纱帽子,看起来温柔贤淑,而且气色极佳,但是见到何野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来了。”
何野握着方向盘的手冒了一点汗,嘴里觉得干涩。
宋英粲刚打开副驾驶的化妆镜,手顿了一下,惊讶地看着他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因为宋英粲强烈要求,何野不得不直接把她带到医院,然后顺路买了两份早饭。
宋英粲又是心疼又是责怪:“怎么受伤了?还这么严重?儿子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姜山不知道是“嗯嗯”还是“呜呜”两下,好像是在阻挠何野说话。
何大军的事,还是继续隐瞒吧,直到瞒不住的那一天。
他的复健比别人都要艰难,也更漫长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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