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野闭了闭眼,后脑勺靠在椅背上,抬头看着车顶上的天窗,黄昏带来一片橘色的光影,照在匆匆往后退去的树木上,偶尔有摩天大楼快速略过,像是要即刻倒塌一般。
核对一下细节后,姜山把车一脚停在路边,扭头问道:“喝醉?是完全喝醉了?”
“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,”姜山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下,眼皮微抬,看向何野,“对吧何总?”
这就是铁证如山了,姜山也无话可说。
秘书处主任反应了一会儿,才明白何野说的是“何大军”,回答道:“已经在您拱墅区那边的别墅里,我派人去看了,说大何总发了脾气,摔了东西。”
何野重新盯着汽车挡风玻璃,说:“他该去死。”
像是害怕什么一样,又像是印证了什么。
何野心里的郁结一瞬间散了许多,化作车外的一阵风,还有缥缈的雨。
所以心里颇有点沾沾自喜和得意。
宋英粲喝豆浆的时候对何野说:“小花匠问我今天要不要去植物园。”她说完,又补充:“就离这里不远的,过去一公里。”
姜山立马就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,并说:“他是我们管家的亲孙子,小时候一直陪着大哥读书的,他空闲时间会在这里种点花来玩,本职是一名生物研究员,是知根知底的人。”
“送完何野再去吧,我也和阿姨一起逛逛。”姜山询问宋英粲。
三小时后,何野拎着行李箱从安检口进入,回头望了站在栏杆处的姜山一眼,然后扶正眼镜,很严谨又温和地笑了一下。
一切都开始收尾了,他站在可以看见停机坪上一架架飞机的巨大窗户边,跟阿凯通了电话。
阿凯顽劣地调侃道:“你够狠啊,让他在监狱里都不得安生。”
叶柏的尸检报告已经提交上去,俞孟源大概会被判无期,但在此之前,受害者们仍然在等一个交代,施暴者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何野在北京时间九点半时落地上海,盛逾海来接了他。
盛逾海说“你回国再聊”。
盛逾海说,俞孟源以前恋爱过的几个人,是很有社会地位和权利的,而且很极端很疯狂,甚至像染了什么病一样,失去了俞孟源就活不下去的病。
所以盛逾海要提前去安排好,将他们保护起来,第一批揭竿而起的勇士不应该被践踏。
看来沈培风也没有他想的那么愚蠢和不堪,有的时候沈培风想得比姜山还要周全。
“对了,你爸”盛逾海犹豫着开口问道。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还是想想怎么解决,总得以防后患。”盛逾海说,“这次好歹是压住了,下次呢?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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