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千乘那天没搭理他,午饭没和他一起吃,放学也没像往常一样等他。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,持续到苏沫道歉道得眼泪汪汪,且再三保证不和周逸说话了,周千乘才结束这场单方面碾压式的冷战。
大意就是苏沫有任何事不能瞒着周千乘;除父母之外,周千乘要排在最前面;如果问苏沫问题,要正面回答,不能遮遮掩掩,比如再问他画的是什么,不能逃避或者撒谎。
“我保证,等你18岁生日那天告诉你。”苏沫可怜巴巴哄着面色不虞的少年,竖起三根手指认认真真起誓,“我还要跟你说,我——”
“把话说全,”周千乘有些不耐地说,“跟我说什么?”
他常常对着镜子说完话之后傻笑,还要模仿周千乘答应下来的样子,天真地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小孩儿。
都应该由他一人掌控
出事后苏沫见过一次周千乘,是在叶遥桑的葬礼上。他那天没上学,鬼使神差地去了周家墓地,躲在角落里看周千乘站在人群最前面。
黑色棺木埋下去,周千乘俯身,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,弯着腰过了很久,才直起来。
那一眼,简直望不到底。后来,周家人把穆夕和苏沫堵在家里,十几个特别凶的alpha闯进来,黑压压一片,让他们母子俩赶紧滚。
在周家刻意为之下,苏家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资产清算申请破产。期间穆夕跟周长川谈过一次,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,大概就是穆夕什么也不要了,只求周家放他们一马,让她和苏沫能有一隅安身之地。苏沫还记得他和妈妈搬家那天,在大门口再次见到周千乘。
周千乘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,脸很红,额上青筋暴起,速度很快地逼到苏沫跟前。
他没见过这样的周千乘。这个人完全陌生,身上还有一股陌生的味道。彼时他还不知道周千乘刚刚分化,而且是在剧烈刺激下分化,导致信息素极端不稳定,易失控外泄,行为失常,怒气和怨恨这些负面情绪都被无限放大。
“你想去哪里?”周千乘猩红着双眼掰过苏沫下巴,那下巴小小一个,脸也小小一个,仿佛一捏就碎。
“你最好祈祷苏潜死了,只要他醒过来,我就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他躺在草坪上哭了很久,最后哭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。
他更不明白,为什么父亲前一分钟还在和母亲拥吻告别,承诺出差回来带他去游乐园,下一分钟就能做出背叛家庭的事,和自己的好友出轨幽会。
他什么也想不明白,刚开始很委屈,父亲做出这种事,让自己和母亲陷入这般境地。后来他还是委屈,那个他从小喜欢的人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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